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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首歌,一方地,然后一世人



起源于陈绮贞的一首歌:《九份的咖啡店》。


那是2006年的秋天,李大手第一次去台湾出差,想到九份寻找陈绮贞歌词里的咖啡馆。但人生地不熟,只好托在嘉义念书的朋友带路,而这位朋友后来就找上了在台北念书的我。


恰好,我正打算带从马来西亚来的朋友去九份一日游,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了大家的地陪。


九份位于新北市瑞芳区,因金瓜石矿业而兴盛,被称为“黄金山城”。据《台北县志》记载,这个村落以前只有9户人家,每次外出到市集采购时,每样东西都得买九份,因此成了地名,并沿用至今。


矿藏枯竭后,山城的黄金变成了传说,逐渐没落。直到台湾电影人侯孝贤以九份为背景,拍摄了一部扬名海外的台湾本土电影《悲情城市》,让原本沉睡的山中小城,再次繁荣起来。


整座山城至今依然保留着日治时期的老房屋,狭窄的街道和陡直的石阶是九份的特色,台阶两旁紧邻着许多咖啡馆与茶艺馆。其中,阿妹茶楼正是宫崎骏《千与千寻》中汤婆婆油屋的原型。


入夜后,九份蜿蜒的街道被灯光染成金黄色,茶馆中式建筑的外墙上高挂着红灯笼,灯火通明,让山城更添一丝神秘气息。



走到高处,可以俯瞰整个瑞芳区的美景,除了山脚下车水马龙的繁华夜景,还有远方海湾上摇曳的点点渔火。在冷风与夜霭的笼罩下,朦胧的夜,有着让人情不自禁沉醉的魔力——嗯,就是那种让人想恋爱的浪漫氛围。


初识那天,我带着李大手游走于横街窄巷,品尝着地道小吃:红槽肉圆、草仔粿、台式臭豆腐。我们还走到九份国小那里,也就是老街的尽头,吃了当地人最爱的阿柑姨芋圆。坐在大窗前,看着山海美景,拍下了我们的第一张合照。


其实九份老街的结构很简单,试着把它想象成一个“丰”字,三横一竖的岔路。从路口的7-11便利店走进去,就是“丰”字中间的那一横。


在轻便路与竖崎路交叉口,有一间升平戏院,过去矿工们会聚集在这里消遣娱乐,用灯红酒绿填补思乡之情。当时,戏院挂着《恋恋风尘》的宣传海报,我看着李大手拎着数码相机站在那里自拍,突然有感:这男生怎么这么有趣?



后来,本以为不会再见的两个人,竟然谈起了网恋。从牵手到许下终身承诺后,我们决定重返九份拍摄婚纱照。两个人穿着婚纱礼服,再次游走在老街的横街窄巷,感觉就像回到了初识的那一天,一起看见九份最美风景的那一夜。


旅行时,我们有时会因某个念想而选择一个目的地。李大手后来并没有找到那家九份咖啡店,但能遇到我,应该就是这座山城中最值得品味的旅行意义。(如果敢说不是,跪榴莲去!)



文——张欣薇 / 文字工作者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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