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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常跟苏黎世在匆匆转站中交会

文:郭朝河



首次是从伯恩前来苏黎世火车站,然后寻找到慕尼黑的巴士车站。当时转站时间紧迫,对苏黎世印象只是火车站前的国家博物馆,那犹如中古世纪的城堡外形,叫人好奇里头的典藏。


第二次配合出书行程逗留半天。导游陪着逛老城区,她滔滔不绝说着历史,我却多半无感。由于是最后一天行程,多出自由行时间,我便抓紧时间独自溜到郊外的夏夫豪森,去朝圣欧洲最壮观的莱茵瀑布。望着那磅礴水流暴冲的气势,当下真有种侥幸——逃离沉闷的苏黎世果然是正选。


直到第三次在这里过夜,可好好放慢脚步探索,反而才走出惊喜。



雾蒙蒙的冬季,在阳光穿透下,苏黎世被朦胧光芒包围,美得像自带滤镜。沿着利马特河畔,房子鳞次栉比且淡色渐层,有种走在阿姆斯特丹的错觉,差别只在于空气中少了大麻味。


站在大教堂直指天际的灰白色塔尖,视线全盘开阔,从皑皑冰山到昏黄平原景色,看似冲突,却又有种奇妙和谐感。冬风不小,我却享受冷冽,望着这片不断被选为世界最适合居住城市的景色,没有高楼大厦,交通也不停滞拥挤,有的只是一栋栋古典建筑与蓝白电车。


我就这样爱上这“迷你大城市”的轮廓。



吃完晚餐,还不想回饭店休息,依旧随意逛逛。突然看见国家博物馆前灯光璀璨,原来白天庄严的馆前广场,已被彩色照明灯主导的派对取代,外加各种最新投放技术,整个圣诞冬夜仿佛有了激情脉搏。环顾四周,众人酒意酣畅,气氛喧闹,我总算见到德语区人拘谨下的狂放自在。


隔天一早,咱们前往一家前身是酿酒厂的 Spa 去体验。里头设备应有尽有,除了冷热泉、按摩池、蒸汽室与热石板外,还将天台打造成 360 度露天大型按摩池。


天气不佳,时而飘雨时而下雪,但无阻泡汤兴致。我们浸在温泉里,环顾朦胧的城市风景线,边感受着冰火五重天的刺激。不真实的反差感,成了至今难忘的旅游体验。


最后一次待在苏黎世,是从捷克飞到这转机准备回马,趁着候机的数小时,我再度溜进苏黎世闲逛。当时圣诞节已过,街道所有璀璨灯饰立马拆除,市集也收摊得毫无踪迹,朴素得差点认不出曾有的佳节繁华。


一片静悄悄,连天鹅都躲起来过冬。轻空气围绕,我用一种浪人步伐,循环着林宥嘉的歌,穿过桥梁与人行道,一步步祭出收心仪式。


若还有下次,我想继续在这座城市漫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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