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与图 / 梁国忠
特别感谢 / visitBerlin.com
德国似近似远,还没踏上这片土地,却倒灌过德国啤酒,也撕咬过德国猪脚,很肉欲,也很轻狂。初到柏林的时候,味觉先行,用舌头掂量着这座城的生活苦辣。食物呀,岂止用来充饥,柏林的见闻录就从一枚吃货说起...

肉食柏林,
带着叉子浪荡夜游
抵达柏林时,冬天仍在做最后的喧嚣,没有雪的城市特别萧瑟,不仅仅是眼前冷空气的灰朦感,连味觉也因为身体失温,一张长在热带赤道的灵活嘴巴,也只能黯然。若想要让自己重新活过来,除了那厚重的外套御寒,能直抵五脏六腑的,也只剩下味觉了。
这也是为何我第一天就跟着“叉子”走。
冷冽的风,让人提不起劲,试着让身子热热身地融入柏林,挤进当地人的饮食圈取暖。入夜的时候,Fork & Walk 的导游决定在 Kreuzberg 区作为起点,领着我进入了一家土耳其人开的披萨店。

心里不禁好奇“土耳其”?一条街上的商店标语,不像是德文,原来是土耳其文。在啃着披萨的时候,话题自然带到土耳其移民的课题。导游 Holger 说,当德国仍分为东西德的时候,西德严重缺乏人力资源,所以政府从土耳其招来劳工,填补当时的空缺,以至于 Kreuzberg 区成为移民人口聚集的地方。
说起 Kreuzberg 区,德语意思为“十字山”,因廉价的房租而吸引了土耳其人在此地生活,而随着时代的变迁,这里逐步变成欧亚文化交融,以及柏林次文化最热闹的地区之一,吸引了不少艺术家及学生聚集。

正因为如此,柏林的饮食文化中,有了一支土耳其风味的菜系。我啃着的披萨,不是圆形的,而是椭圆形的饼皮,并抹上了肉碎酱及青椒,一口下去是各种香料的交叠,与我认知的披萨有着强烈的冲突。
然而冲突并非坏事,冲破了自己熟悉的范围,才能深刻感受到身处异地的现实。除了披萨,这里也销售 Börek ,一种烘烤馅的咸糕点,同样是塞满了各种香喷喷的肉。一道披萨之后,让我知道柏林二字之后,有着土耳其飘香的肉馅料理。 Kreuzberg 也有“小伊斯坦堡”的称号。

第二站我们步行到 Landwehr 运河,听说夏天的时候,河道两旁会有很多人席地而坐,一边喝着啤酒,一边欣赏河边的城市夜景。若说城市总让人感到冷漠,那么一条河的存在,则会让大家的心情缓和下来。
冷冰冰的柏林二字之后,突然变得温柔起来了。
尽管是冬天,我们还是拎着一支德国啤酒 Berliner Kindl 游走在河道两旁。若你仔细观察柏林的商店,几乎所有的商店铁闸门都会被涂鸦。叛逆吗?这座城市的确让人觉得另类,但却和谐的共处着。
这世上,应该没有几座城市愿意集合所有“怪咖”的大人;也没有几座城市愿意将次文化,当成是主流文化来运行。

食物上,自然也有新潮流的饮食,例如专门售卖薯条的 Goldies,导游说老板是米其林餐厅烹饪过的厨师,决定尝试不一样的料理,而选择用最简单的食材——薯条,结果成绩惊艳四方。薯条淋上各种酱汁与配料、例如北京烤鸭、味增或松露等。
这里越夜越热闹,单纯一间薯条店却多少人慕名而来。其次,我反而喜欢 Goldies 的炸鸡,香脆且不油腻,再配上一杯啤酒,罪恶,但却是天堂的味道。难怪那么多年轻人聚集在 Kreuzberg 一带,即使在那么冷的冬夜也好。

最后一站我们来到 The Markthalle Neun。这里原是百年的旧市场,面对改建风波,但当地居民抗争力保而成功保留下来。二战的关系,多数楼宇都被战火摧毁,所以很少会看见“古迹”。或许也因为如此,一座没有包袱的城市,反而轻盈许多,难怪欧洲城市中,柏林经常是年轻活力的代表。
除了早市外,The Markthalle Neun 每逢周四晚有路边摊食物入驻。除了著名的咖哩香肠,也有国际美食,吸引不少居民及游客前来。
柏林的一晚,有新移民披萨、有河边啤酒、有网红薯条,也有市场活化的夜市,多元又欢腾,不能说是柏林的全部,至少透过味觉解读了这座城。